两人越过了围栏,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亮着灯,窗上的薄雾带上了几分夜色的寒。
季君昱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气人的说话方式了?”
杜金水只当他已经回答过了,自顾自说道:“坏消息是,这儿住着的老人们我已经全都打探过了,没有人见过左腿残疾的小男孩,包括那些在老旧巷子里住过的爷爷奶奶们。”
季君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轻笑着摇摇头。
“不过也有好消息,其中一个老人在听见冬愿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很异常的反应。”杜金水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
季君昱猛地一顿,看向了杜金水。
从季君昱得知杜金水接手了这个疗养院开始,他就托付给了她一个事情,帮忙打听季冬愿的消息。
虽说天下人海茫茫,但那些入住在此的老人们,总会有些曾经住在那个破烂的小巷子里,或许曾经嘲笑过他的母亲,又或许在某个角落里见过那个走丢的小可怜。
他一边说着自己已经放下,不想接着寻找,一边又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对这个名字产生巨大的反应。
或者说是,应激反应。
季冬愿或许早就成了一个符号,被他用时间这把刻刀一笔一笔刻在了自己的肋骨上。
什么时候入土化成灰了,什么时候也便全然放下了。
“那个老人……怎么说的?他是听过冬愿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