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晏甚至不知道他能去哪里,大凉山离北京这么远,又是否知道回去的路。
唐安晏私心里觉得那真不会走,和那真低头不是头一次,唐安晏酒醒了不少,给他发了个消息。
那真没回。
唐安晏窝在沙发上,想问江琛那真有没有联系他,消息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被江琛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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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太大了,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那真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尤其穿着一身彝族服饰牵着头羊走在路上,更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力。
那真身上的钱并不多,悬崖村存下钱的两千多,加上买完腰带剩下的三千,合起来也才五千块钱。
那真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和唐安晏认识以来,唐安晏花在他身上的支出。
那真明白,唐安晏那句话就是不要他了,唐安晏后悔了。
仍然搞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那真麻木的收拾行李的时候,心脏的酸疼掐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玛没有告诉过他,喜欢一个人竟然会这么疼,被人抛弃的时候,会更疼。
那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4500都留给了唐安晏,全身上下只剩500块钱。
他只知道北京离悬崖村很远,需要坐飞机还要再坐大巴,那真并不会。
第一天的时候,那真没有地方去,找了个桥洞,带着253凑合了一晚上。一天没有吃饭,那真肚子很饿,韩元和江琛哥哥都给他打了电话,但那真谁也不想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