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那真第一面到现在,唐安晏总是这么想。

“没事的那真。”唐安晏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对着那真几乎使出了全部的耐心,他轻轻捏着那真的下巴,迫使那真抬头看他,轻声哄,“安晏没怪那真。”

那真始终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唐安晏没有怪他,但他心情还是不好,唐安晏看出来了,于是主动提起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家里有白糖吗?粥有点淡,想加点白糖,没找到。”

那真兴致仍然不高,用树枝在脚边画着圈圈,摇了摇头。

“没有阿玛说不能吃太多糖牙会坏坏了没钱治所以那真不吃糖”

那真画圈圈动作停下来,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唐安晏,然后又低下去,小声问,“安晏是想吃糖吗那真一会去山下买买来给安晏吃”

唐安晏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这和他预料中的所有原因都不一样,那种沉重的感觉又重新回来,在他心口厮磨作祟。

唐安晏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在遇到那真之前,在没来悬崖村之前。

或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真的纯粹是大山最好的馈赠,唐安晏在那真身上学着接受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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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晏陪着那真安静坐在山坡上,烈阳焦灼,没一会就感觉到口渴,那真知道了之后说去帮他找地方接点山泉水来,离这里不远。

唐安晏便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