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沉默着被他牵着,唐安晏心情特别不好,也不知道是因为打架还是因为刚才次阿木的那些话。

他没法解释,因为次阿木说的的确是真的,他迟早是要回去的,或许一个月两个月,总之等到镜头里的主人公回来,等到纪录片没拍的镜头拍完,他来这里的目的就完成了,也就没有了继续留下的借口,况且最初他也没打算留下。

但那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两个人这副样子回去被阿玛拉着好一顿絮叨,好在唐安晏听不懂彝语,倒是看着那真隔一会点一下头,最后才把阿玛搀扶着送上床。

两个人之后也没有说话,唐安晏洗漱之后上了床,那真出了待了一会才进来,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唐安晏已经睡着了。

那真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饼干盒,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签,那真来到床边,用棉签蘸了点碘酒,膝盖压在床上,弯着腰低头拿棉签在唐安晏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抹,抹完又用嘴在上面轻轻的吹了吹。

那真擦药的动作十分的小心,唐安晏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光滑的额头,因为心疼而皱起的眉头和担心的表情,嘴唇还是有些干,今天一天又没怎么喝水。

看到唐安晏睁开眼那真吓得缩回了手,唐安晏没让他躲成,把他拉到床边直接坐下来。

唐安晏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疼。”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