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知道。”

唐安晏轻轻捏着他下巴,声音放的很低。

“安晏还会回来的,安晏给那真保证,好不好?”

唐安晏半夜收到了覃佩的电话,说是爷爷在医院摔到了腿,要唐安晏抓紧回北京。

爷爷身体本就不好,上了年纪磕了碰了更为严重。

唐安晏本来打算一早就走,江琛说是明天一早来接他,唐安晏这时候玩笑都开不出来,想骂他一句你来干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拒绝。

他知道江琛特意来一趟大凉山是什么目的,而他也正好想多和那真待一会。

回了北京之后,以覃佩的性子估计断然不会再让他轻易回来。

唐安晏早上和那真提了一句晚上等江琛来了就走,那真便一言不发的牵着羊出去,现在回来了又一直在哭。

唐安晏只得再重新保证一次。

“安晏一定会回来的好不好?”

那真咬着嘴唇不说话,倔强的盯着地面上裂开的缝隙,脚下的水泥地被眼泪不断打湿,唐安晏叹了口气,抬了那真下巴逼他抬起头来。

那真哭起来也乖,只折磨自己,偏生是这种自我折磨让唐安晏心疼,更没办法放心。

唐安晏用指腹温柔抚去那真源源的泪水,滚烫,潮湿,犹如这悬崖之上的大凉山每天带给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