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溪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单间的病房非常宽敞,不知为什么显得异常空旷,仿佛会吞没所有的生气和鲜活。
“大学生。”他喃喃,然后又笑起来。
护士送来营养餐,被他拒之门外了。
第二天,路湛一正为结束暑假工而失眠,离开这家疗养院,估计就没办法每天见到许先生了。
今天已经准备好开学要交的练习画稿,这些作品仿佛还有画时的心情。
那个人就坐在不远处,他眼里是画和风景,心却被远处惹走,像逐阳光那样的追逐着那个身影。
那样动人的美丽,一颦一笑都应当成为美的画卷……
至今他还没有拥有对方的联系方式,等开学离开这里,估计许先生和他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这个认知让人非常难受且抓狂。
或者,应该直白一些的。但是!直白没用啊!
如果只是缠着对方绝对会被丢出去的。但要是现在自我介绍……这样也太傻了吧?
但很快,他的许先生已经为他找好了理由。
离开的那天早上,稍微带着一些懊悔和难受的路湛一被叫住——
他还在没有要到许西溪的联系方式而感到无力,恐怕只能想办法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
从震惊中醒来,他简直表现得不可思议。被天大的好处砸在头上似的。
略带结巴似的,“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