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许西溪嘴毒又浑身是刺。不愿意被人看穿,于是就有恶毒犀利的话等着攻击别人。
容不得揣测,容不得触碰、心里最在意又最别扭的那个点。
但他做不到对着路湛一发脾气,或许他也这么做过,但看到路湛一的目光和眼泪,他似乎立刻丢掉了这样的保护层。
又或者路湛一这句话说的太好——
好到他说不出来那里的熨帖,但就是心中酸涩温暖,甚至生出泪意。
“奶奶说,做这个,图的是活着的人心安。许先生,我们也做几个,好吗?”
许西溪没有回答他,但看着路湛一的动作叠起来第一个。
路湛一拿过来一个纸篮,许西溪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个纸篮子。
路湛一解释道,“那是从奶奶那里拿到的,她常去的一个庙里,一群姐妹一起做了不少,我拿回来两个。”
“嗯。”
至于自己叠的旁边也出现一个元宝,路湛一轻轻拿起来,“很好看”
“胡说,明明很丑。”
路湛一把它放进了那个篮子,两个人又继续面对面叠起来。
其实并不难,但许西溪叠的很慢,路湛一的动作相比起来快了不少,一会儿就有十个摆成一排。
许西溪看着他叠的,又胖又好看,他这几个,一口气没吹完就瘪了。莫名有些丧气,但手上却没停。
一个下午,两人对坐叠元宝,路湛一给他倒水,突然开口——
“许先生叠的真好。”
许西溪有些憋气,“路湛一,你眼睛不好使吗”
路湛一把水拿过去,“真的,我说的好不是外面多么精致精巧,而是许先生很用心。”
“我听奶奶说,这种元宝最贵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