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已经没有余力去应付鹤禅渡了,他不能动,只能任由对方折磨自己的腿肉,很痛,估计已经紫了。

旁边的教室门被陆续打开,没过一会儿,脚步声朝美术室这边来了,不知道是为了防止被发现,亦或者是想要寻求安全感,关醒紧紧环住了鹤禅渡的脖子,头死死抵在他的宽肩上,他闭上了眼睛,紧张的等待结果的到来。

鹤禅渡则很柔顺的倾身,任他抱着,手下还动着,眼睛则落在了关醒因为紧张而绒毛炸起的耳廓上。

突然,走廊外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明显,对方停住了脚步,接上了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楼逍没再往往前查看了,撂了电话,犹豫了片刻,又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关醒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他从鹤禅渡冷静的瞳孔里看见了满头大汗的犹如虚脱般的自己。

无比的丢人

立刻将人推开,并扳掉还捏着自己腿肉的手,关醒从窗台上溜下来,掀开窗帘退了出去。

他挺直腰板,佯装无事,对着被窗帘遮住,只露在外面的一双鞋讲话:“谢谢你,但我觉得今天的事,你得担一半责任,毕竟我是为了救你,才得罪楼逍的,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他打死了。”

窗边吹来一阵风,墨绿的窗帘瞬间飞扬起来,露出里面人的半边身子,半边脸,他一只瞳孔瞬间划过一抹深绿,遮盖住本来的色彩,脸在绿色的衬托下更有一种寂冷的唇红齿白,风也将白色衬衫吹的鼓起衣角,变得透白,像一只悄无声息的鬼魅。

“你想我负什么责?”声音也被风爱怜的含着,有种忽近忽远的飘渺。

关醒吞了吞口水,他好了伤疤完了痛,胆大的痛恶鬼做交易,企图用半个鹤禅渡救命恩人的身份给自己撑底气:“我都被你影响的好几天没有看书了,要是成绩下降了就是你的责任,你得想想办法,让那个楼逍离我远点总之,你得保障我的安全,还得让我不受影响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