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醒很想现在就告诉鹤禅渡,我们不要冷静了,不要分开了,我也不缓了,你的一切我都全盘接受,可他做不到,他心里有石头膈着,不想清楚,不想明白,他没办法坦然的面对鹤禅渡。

他比鹤禅渡自己还怕,怕他是因为同情对方才继续和他在一起。

他不要这份爱的不纯粹,他给的爱和得到的,必须是这世间至纯、至净的。

关醒拼命推开鹤禅渡,涨红着眼道:“给我一周吧,就一周,我回来找你的,相信我,好吗?”

说完了,转身就要走,可是走不动,关醒低头一看。

是鹤禅渡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带着银镯的手攥的死紧,指节泛白,指尖却充血似破。

关醒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回头看:“松手”

那头不松。

关醒湿着眼睛撂下狠话:“再不松,这辈子不会理你!”

那头一点点张开了,露出满指甲血印的掌心,关醒几乎是被烫伤一样移开眼,扯出衣角,落荒而逃。

冲出门前,他似乎听见身后传来自己的名字,是一声低低泣声“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