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禅渡清新的气息也变得浑浊,关醒被堵得窒息,连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他嘴巴被迫越张越大,极力忍耐这种仿佛要被对方吃下去的压迫与恐惧感。
他知道鹤禅渡这是在泄愤,气他疏远自己。
很久之后,对方才从他伤痕累累的空腔里退出来,却始终不松开他,一只手的手指撑着他的几欲裂开的嘴角,垂眸玩弄里面水红的舌头。
关醒被欺负的满头大汗,眼角红着,却狠狠瞪着鹤禅渡,透明的涎水顺着他血红的唇角流下,流到对方指尖。
鹤禅渡看着指尖上的猩红与透明的交错,眼神除了愈加的晦暗再也看不出其他,他低头,差一毫米贴上关醒的唇。
“珠珠,”声音很低,像是某种迅捷的食肉动物在扑倒猎物之前食管里发出的按捺不住的低吼声,既兴奋又极度理智,他耐心的同关醒讲道理:“你得理理我,知道吗?你每次不看我的时候,我就特别渴、特别饿,还特别特别生气”
“气到像一口口撕下的你的肉,”关醒清晰的听见他咯咯磨牙的声音:“想把你吞下去,你的每一滴血和肉我都不会浪费,他们会顺滑的流进我的食管里,我们会无比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听着这些让人后背发毛的话,看着对方因为兴奋而张大的瞳孔,和眼白处蛛网般鲜红血丝,关醒知道,鹤禅渡不是再开玩笑。
他连呼吸都怕刺激到对方,怕他露出他那锋利而森白的牙齿,率先咬下他的舌头。
关醒眼神深处的恐惧看得鹤禅渡满意,他不想让对方恐惧,但没办法,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他的一切,关醒都得接受,当他习惯自己的恐怖时,就不会觉得他恐惧,也就不会害怕了。
“珠珠”他将手指从温暖的口腔中抽出,轻轻按了按他湿润的唇角,凑上去含住,关醒被蛰的直皱眉,却没推他。
“别再躲我了,你知道的,我就是条狗,基因里刻着你的味道,你走到哪里,我都能闻出来”,他猛地用劲儿,关醒疼的嘶气,唇角估计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