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也抬手开了酒柜上的一瓶红酒,跟江屿年的瓶子碰了一下,笑着往嘴里灌。

这一番混着喝下去,两人都醉醺醺的靠在酒柜上。

“我的小遇不要我了。”余衍抱着红酒瓶,脸色也被酒意熏的红红的,眸光迷离却有些晦暗,“我没人要了。”

“没人要我了。”

“我错了,小遇。”

他嘟囔着,将红酒瓶抱的更紧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满脸的懊悔。

“是我的错啊,小遇…”他的音量高了几分,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却还是极其苍白无力。

另一边的江屿年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他踉跄了半天才站了起来,自以为很端正地在餐桌前将酒瓶子摆正,低声道:“阿晏…阿晏等我回家…他在等我…”

许是怎么也摆不正那酒瓶子,江屿年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不断地重复着:“为什么摆不正呢?阿晏在等我,我摆不正…”

“摆不正,阿晏…我摆不正……”

他的声音越来越绝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阿晏…”

他哽咽地念出这个名字,肩膀也逐渐垂了下来。

阿晏没来接他,也没有打来电话

酒瓶空了,他还是没来。

江屿年握住瓶子缓缓地蹲了下去,直到手松开酒瓶后,那没被摆正的酒瓶子顺势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头上,掉到了地上,碎了。

他并没有去管那碎瓶子,而是捂着头上被砸疼的地方,眼睛红了起来。

在余衍鬼哭狼嚎的歌声中,他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地流泪,那怎么也不住的眼泪,那曾他认为最懦弱的泪,在此时却流的最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