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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恐同都知道,可以啊,涂祁。”谢沉凡答非所问,等喝够了酒,才慢悠悠说:“我其实也挣扎很久。但是想到你给我讲那两个男生,并没有瞧不起,也没有特别反感,我就寻思你也许挺包容。……既然你能包容陌生人,那我和你小学就认识了,你不更得包容我?而且,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男生爱而不得的时候,情况没比女生好哪里去,甚至因为鲜少有情绪上头的时刻,一旦决堤,如泄洪滔滔不绝,找不到可以疏解的点。

找不到,因为那个点不是心里想要的解决方案。

又喝了一会儿,谢沉凡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吓的涂祁一口酒呛在喉咙眼儿,咳嗽半天,咳的眼睛都红了。

就听谢沉凡只是想说:“我说你一放假就往老家跑,敢情是躲陈濯呢?”

涂祁没搭理他,继续闷声咳嗽。

“怎么样,暑假去村里冷静结果如何?”谢沉凡这会儿是彻底喝大了,比平日里有思维有理智的时候更说话欠揍,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还一定得听到答案,否则就是无止境的聒噪闹腾。

捱不住,涂祁没好气应他:“没结果。要有结果,我刚才说那些?”

“难兄难弟,走一个!”谢沉凡听到涂祁不悦的回答,自己高兴了,拿起来已经空的酒瓶和涂祁碰杯。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损着,又互相感同身受着,双双醉倒在谢家的客厅。

好在谢沉凡的爸妈都不在家,保姆阿姨又被谢沉凡好说歹说哄回了家,也没人管两个未成年醉鬼。还是晚上九点多,涂渺怎么都联系不上涂祁,就叫着陈濯找到了谢沉凡家,一顿大力捶门,把两人捶醒了。

开门的是涂祁,他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因为涂渺走去一边接电话了,留陈濯站在门外,满脸关切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