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过编剧这条路,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不是一个适合创作的时代。”杜长闻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像是谈论别人的事情:“对市场需求有一些了解之后,就明白追求艺术和生产商品是两回事。这当然是一种孤高的论调,总之我很快放弃了这条路,因为人得现实地活着,而对我来说,做科研反而更简单些。”
夏镜无声地笑起来,笑了许久也停不下来。
杜长闻任凭他笑,也不说话了。
后来还是夏镜再次开了口:“除了编剧,你还试过别的吗?”
杜长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也学他笑起来:“我已经说了太多过去的事,这是年长者的通病。你应该多谈论自己。”
“我?”夏镜轻声道:“我没什么值得谈论的。”
说完,他觉得这话像是一种敷衍的拒绝态度,于是又诚恳地补充了一句:“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我都太普通了。”
杜长闻问:“为什么?”语气像是在组会上提问。
夏镜让他问得沉默了许久,杜长闻也没有催他。
走出一段距离,夏镜才说:“我不是天生聪颖的人,从小到大,除了念书,也没有做别的事情,可念书到现在,连未来会做什么工作也说不准……”
说到最后,还是带了点并不彰显的迷惑。
“你这样的年纪,做什么都还有机会,不要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