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来,他毫无忙乱的迹象,更像是突然打了鸡血,比以往更拼搏上进了而已。
不过有一次,在实验室,夏镜接了咖啡给杜长闻端过去的时候,杜长闻接过杯子,对他说:“勤奋是好事,但你这个年纪,也不要总待在实验室学习。”
夏镜差点变了脸色,顿了顿,含笑问:“那应该做什么?”
“这怎么问我?”杜长闻说:“人的精神如果只靠一件事支撑,是很危险的事,我只是希望你放松一些,你这个年纪,放纵和娱乐也不算错。”
夏镜就真的笑起来:“哪有劝人放纵和娱乐的?”
“只要不走错路,多体验生活总是没错。”
夏镜脸上的笑意就扩大了,说了句“嗯,我明白”,转身走出办公室。
他能感觉到,自从杜长闻承认了性向后,待他更随和了一些,言谈中的关心并不遮掩,似乎说开了反而不用避嫌,彼此坦荡,是保持着距离的同路人,有着克制的亲密感。
夏镜也强迫自己这样想。
他甚至学会了在杜长闻面前不再慌乱和躲避,大概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渴望后,反而有种心如死灰的淡定。
之前经历过的波折仿佛一则充满暗示的寓言,告知他有些事情注定有着悲剧的底色,容不得辩解,任何试图闯破牢笼的举动都只会带来灾难。
何况,杜长闻还是老师,这种事情对一名老师带来什么影响,不必问也知道。
而他怎么能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为杜长闻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