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白宇端着酒杯来找他喝酒,他转过去,却被身后的杜长闻按住后颈,随后就听见杜长闻笑着对白宇说:“你看他喝了那么多,脸都红了,饶了他吧。”
说完就松了手,白宇也笑着放过他。
夏镜只觉得那一瞬间像是慢动作,杜长闻的手如何搭在他的颈上,温热手掌如何贴住他的皮肤,离开时如何带来轻微的摩擦,指尖如何在肌肤上一擦而过,而后残余的温度如何消失,一切触感都清晰得烫人。
这份温度从后颈离开,却神奇地流窜进身体里,在刺激与慌乱下,夏镜感觉浑身都麻了。
杜长闻没有说错,他的确是喝了很多酒。啤酒,鸡尾酒,饮料,好像还听谁的建议混着尝了尝。他并没有多么热爱酒精,但实在是口干舌燥,不得不一直将凉爽的酒水倒入腹中。
白宇走了,他却不自觉地又端起酒杯。
正往嘴边送的时候,被杜长闻按在手腕上。
“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在借酒消愁。”杜长闻轻笑着问。
他一阻拦,夏镜就放下杯子,扭头笑了笑:“哦,没有。”
“那就别喝了。”
“好。”
很快夜深,座中都不是少年人了,没有熬夜的执念,于是有人提议回酒店休息,大家自然应允,也有未尽兴的人提议明早去看日出,有人一拍即合,也有人喊着要睡懒觉。
杜长闻和夏镜并肩走在人群后,夏镜大概是这群人里最没酒量的一个,别人都没见得醉,只有他走得有点摇晃,杜长闻只好半托半扶着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