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镜感到很满足,身体和心理一齐感到又软又烫。
“夏镜。”
模模糊糊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耳边再次响起这个声音。
“夏镜。”
梦里萦绕的温存遐想就像幻影一样消失了。
意识被拉回现实,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床上。屋里开了盏昏黄的小灯,四周的确如同梦中那样暗而静谧,不同的是,他盖着被子躺着,杜长闻也并未和他相拥,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杜长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做噩梦了?”
夏镜是杜长闻抱进书房的,他最终还是没能看到那部电影的结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杜长闻将他抱进来,盖好被子离开,一小时后再来看时,就见他是这幅睡不安稳的样子:或许因为身上烫,被子也不肯好好盖,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大半背脊露在外头,一翻身连腰窝都露出来。
杜长闻以为他是做了噩梦,这才叫醒他。
然而夏镜听了他的话,怔怔地回答:“没,没有啊。”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
“烧迷糊了?好像体温又升高了。”杜长闻的声音在夜里听上去很冷静,也很轻,“还是吃点药吧?”
这回夏镜没有拒绝,“嗯”了一声。
杜长闻起身出去了,床垫和被子因为这个动作有轻微的震动,夏镜闭了闭眼,试图回顾梦中的情形,但只是这么一会儿,那些逼真的细节就难以重拾了。他这时才感到自己的确是浑身发烫,大脑昏昏沉沉,倒是并不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