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得冷硬,但夏镜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内容后,不由得愣住了。
随即他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你有别的事?那没关系,我可以改天——”
“不是这个意思。”杜长闻打断他,顿了顿却没再说什么:“算了,进来吧。”
夏镜进门后才说:“我是怕问了你,你会不让我来。”
“你问就是了,要是我有事出门,白跑一趟很有意思吗?”
夏镜将手里的食材往旁边柜子上一放,扭头朝他一笑:“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夏镜告诉杜长闻在杨斌面前出柜的事。
“哦,他知道了?”杜长闻这么问,神色倒是很镇定。
“我只告诉他我是同性恋,别的没说。”
“不担心吗?”
夏镜反问:“担心什么?”
杜长闻看他一眼,将他的意图猜了个七八分,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担心和主流的价值观不符,成为多数人眼中的异类,大至舆论非议,小至排挤疏离。这些都是你当年就知道顾虑的,现在反倒不担心了?”
夏镜低低地笑了两声,抬眼看向杜长闻的眼里有温润的光泽,语调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柔和了几分:“我一直希望当年的我能更有勇气一些,可惜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但至少现在,我是不怕这些的。不是不担心,只是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