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大概是前一天吃撑了睡不着,非要大晚上跑去露台吹海风的缘故。然而话又说话来,之前只穿着一件衬衫去露台吹风的也是他,只能说生病这种事,也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
打了几个喷嚏后夏镜还准备去上班,被杜长闻摸了摸额头,说了句“怎么感觉有点热,你自己不觉得难受?”然后转身去找体温计。
五分钟后,杜长闻看着375c的数字勒令他请假一天,留在家里观察。
夏镜不以为然,但胜在听话,果真老老实实请了假,然后问杜长闻:“你要留在家陪我吗?”
杜长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要上班。”对这种小学生似的无赖行径并不纵容。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
彼时他们谁都没把这场小感冒当回事。
结果杜长闻当天晚上下班回家,在床上找到抱着一团被子半埋着头的夏镜时,就见他不自觉地微皱着眉头,满面红晕,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杜长闻以为他睡着了,探手想去试一试额头的温度,手刚碰到滚烫的皮肤就被夏镜抓住。
“我以为你睡了。”
到这时夏镜才抬了抬头,睁开眼问:“几点了?”嗓音明显也不对劲。
“八点多,你躺了一天?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唔,不记得了。”夏镜说完又将头埋进杜长闻掌心,话音变得含糊:“你手真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