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同居第一天,出了小小的意外事件。
当时一堆纸箱和行李袋刚刚搬运上楼,堆在客厅,有的还维持着原装,有的已经拆开,零零散散铺在地板和茶几上,沙发也没能幸免。夏镜挤挤挨挨地和一堆杂物共享沙发,歪着头半躺半坐,用没长骨头的姿态等待杜长闻即将冲好的咖啡。
秋冬交接的日子并不冷,杜长闻又是格外不怕冷的,只将一件薄衬衫由短袖换做长袖,这副打扮在家可以穿到深冬。此刻杜长闻背对着他,衬衫下的背脊印在夏镜眼里,瘦而挺拔,像一棵树。
这让夏镜忽然想到周围同事的称赞,说他坐如钟行如松,不像多数年轻人那样没型没样。
这些同事不知道,他只是不自觉地在学杜长闻,更不知道的是,到了本尊面前,他就时常要原形毕露。
杜长闻端着咖啡转身,果然看不惯,隔着一堆杂物望向他:“越躺越不想动。”
夏镜多少猜到有这番话,顿时笑得眼睛都弯了。
“笑什么?”杜长闻低头挑着道走向他,“迟早都要收拾,不如一鼓作气,你看我都没法落脚。”
到这里气氛还是很愉快的,随后夏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当着杜长闻的面,他接通陈钧打来的电话。
陈钧已经入职乐咖,职位与之前在聚乐相比不降反升,可谓因祸得福,不过开疆扩土最是用人的时候,新相识不如旧亲信,他这通电话,是招兵买马来了。
夏镜还保留着愉悦的心情,连惊讶都带着几分笑:“陈哥,我为什么离开北京你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