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南开的门,他有另一把备用钥匙,和他的宿舍钥匙挂在一起,底下还坠着一个毛茸茸的长颈鹿羊毛毡。
梁鹤洲跟在他后面进去,一抬头就和沙发上的燕惊秋对上了视线。
燕惊秋打了个哈欠,嘟囔着抱怨,“怎么去这么久啊,饿死了,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他正要说话,程庭南抢先开口。
“正好遇到。你胃口这么好?往常宿醉了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喝皮蛋瘦肉粥。”
“那你买了吗?”
“买了,就是凉了,得热热,我听鹤洲说你发烧了?”
“嗯,现在已经好了。”
程庭南走过去,身形把燕惊秋遮得严严实实,他弯下腰,似乎在用手背给燕惊秋试温度。梁鹤洲看见燕惊秋交叉架在茶几上的双脚,很快乐地左右晃着,脚踝处一抹矜贵的粉红。
他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收拾买回来的菜,试图偷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然而他们的说话声却矮了下来,悉悉索索的,怎么都辨不分明了。
他只好放弃,把粥铺的外卖纸袋和几袋子菜一起带进厨房,先热了粥,要端出去时,程庭南走进来接过了碗。
“我拿给他吧,麻烦你做饭,我和他都对下厨一窍不通,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