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公寓钥匙,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
第二天一早,梁鹤洲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接他。他走到学校,虽然饿,但憋了一肚子火气,没能吃得下程庭南给他买的早餐。
上午和下午,他都给梁鹤洲发了微信,要他晚上来找自己,但没收到回复。
放学前最后一节课是活体解剖实践课,需要解剖一只兔子观察其胃部蠕动情况,任课老师和他的父母相识,点名让他上台做示范。
他心情不好,给兔子打麻醉时怎么都找不准地方,后来刀口又划得歪歪扭扭,到了说明胃部蠕动情况的时候,脑子短路似的什么都讲不出来。
课后,老师把他单独留了下来。
“小秋,你心里藏着事,当然是做不好这样的精细活的。”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一针见血。
燕惊秋脸色难看,抿着唇不应声。
“要想做一个合格的医生,首先要尊重躺在手术台上的任何一个生命,再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魄力,你今天表现很不好,假如刚才你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病人,这样的状态,要怎么跟病人交代?”
沉默半晌,燕惊秋开口,“我记住了。”
老教授长长“嗯”了一声,满意地点点头,切换语气唠起家常,问:“你爸妈最近怎么样了?听说前段时间被请去国外做讲座了?”
“不知道,不常联系。”
“马上国庆假期到了,你的生日好像在假期里吧?总该要回来给你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