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去猜,每一次都猜不对。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梁鹤洲比癌症还要无解。
“鹤洲,”他上前,拉住梁鹤洲衣服,“你别不说话。”
梁鹤洲轻轻拂开他的手,倦怠地捏着眉心转过身去,“不要闹了,回去。”
“鹤洲,我真的有话跟你说,是关于阿姨的,你得听。”
他终于回头看过来,眼神冰凉,“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说罢,他迈开步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病房门后。
燕惊秋脸色发白,神色张惶,胃里一阵痉挛,泛上一股酸水,灼得他喉头发疼。
他不想在人前尤其是在宋寒清面前露丑,强打精神,机械地抬脚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浑浑噩噩地回到了病房。
一夜无眠,他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早晨关远山来给他额头换纱布,告诉他伤势没那么严重,已经可以出院。
他摇头,“我不舒服,我还要再住几天。”
关远山隐约猜出他和梁鹤洲的关系,没有挑明他的目的,说:“好吧。”
“你的病人,她怎么样了?”
“我才去查房回来,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
“治疗方案是什么?”
“还没定下,我在和院长商量,他倾向于用中药,虽然效果不明显,但确实能最大限度延长生命。”
燕惊秋点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