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秋眼睛还是红红的,接过话茬,说:“阿姨,我家里没有人在,能在这里住一晚上吗?”
他长得好看,委委屈屈地说着话,楚楚可怜,裴素丽哪会不答应,拉着他坐下,问他吃饭了没有,和他聊起来。
梁鹤洲进厨房,只找到一卷挂面和一根香肠,碗也只剩下两只完好。
他煮了面条,盛了两碗端到桌上,香肠切丁一人一半,自己没吃,拿了扫把来扫地,把一些摔坏了不能用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起初他还担心燕惊秋嫌弃寒酸不肯吃,看过去时,燕惊秋拿着筷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像小仓鼠。
裴素丽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说:“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我这碗也给你。”
燕惊秋怔怔看着她,含糊着说:“阿姨,你真好。”
裴素丽听了笑得眉眼弯弯。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接连响起炮竹声。
两人挤在梁鹤洲那张窄小的床上,贴着对方的耳朵悄声说“新年快乐”。
炮竹声一过,燕惊秋的注意力就全落到梁鹤洲身上,心痒难耐,缠得梁鹤洲没办法。他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埋在燕惊秋腿间,张开嘴巴含住了他下身。
他不会,做得很生疏,笨拙地往下吞,为了压下呕吐感喉结无意识滚动的时候,燕惊秋会喘息着弯下腰来,紧紧抱住他的脑袋,小幅度地晃动腰肢。
“鹤洲,你……舌头动一下……嗯……就这样,舔前面……”
他轻轻地说话,声音很低,但房间隔音不好,被梁鹤洲捂住嘴巴,轻微的窒息感和快感抗争,不相上下,忽高忽低,燕惊秋头晕目眩,眼前炸开光怪陆离的光来,颤着身体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