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洲,你别走那么快,我害怕……”
梁鹤洲不应声,单手搂着他的腰,轻轻松松就抱起他,再往上爬了几层,来到门前,开锁进屋。
他没在钥匙串上看到当年送给他的足球挂坠,想着或许梁鹤洲已经把它扔掉了,心不在焉地跟着进去,坐在了门边的餐桌上。
梁鹤洲进厨房拿碗筷,他趁机打量四周,屋子很小,大约只有三四十平,仍旧和从前弄堂里那间房子一样窳陋,灰扑扑的墙壁和灰扑扑的布艺小沙发,电视柜上摆着杂物,地上放着一只脏兮兮的足球。
很快梁鹤洲就回来,打开餐盒,把几样菜里他不吃的东西全挑进了自己碗里。
桌子很小,两个人坐在一起都挤,饭菜比想象中的要好,很香,但他没有胃口,只吃了小半碗饭,梁鹤洲拿过他的碗吃掉了剩下的。
他看着那些白软的米粒,被他筷子碰过的米粒,现在沾在梁鹤洲筷子上,碰到他的嘴唇和牙齿,不知为何竟为这样的小事红了脸。
吃完饭,梁鹤洲从卧室捧出来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说:“你睡房间。”
“我要一起睡。”
梁鹤洲斩钉截铁,“不能。”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燕惊秋撇撇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调了一个综艺节目频道,竟然看见了然然,他在唱歌,歌名和歌词的字幕跳出来,燕惊秋才知道他全名叫虞然,恍然想起《明月赋》的主题曲和片尾曲就是“虞然”唱的。
唱完后主持人询问他创作这首歌的初衷和灵感,他笑着回答,大大方方地提起宋寒清,说是为他写的。
燕惊秋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换了个频道,又看向地上的足球,上面好像写了字,但已经被灰尘覆盖住了。
他走过去细看,是英文名——gatto。
这时候梁鹤洲走了出来,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人鱼线一直没入毛巾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