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洲把手放在他后腰,抓住睡衣,硬生生把衣服撕碎了。
后背触碰到空气,泛起鸡皮疙瘩,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梁鹤洲低低地笑了一下,抚摸他的背凑过来亲他。
他往下沉腰。
梁鹤洲一直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像非常不舒服。
燕惊秋停下来去摸他的额头,但被抓住了右臂。他温热的唇覆上那条粗糙的伤疤,湿濡的舌尖来回舔舐着。
燕惊秋下意识缩着肩膀避开,梁鹤洲睁开眼睛,轻轻地说:“对不起……”
燕惊秋愣了愣,把头埋在他颈边,沉默地动作。
他不知道梁鹤洲是不是不太清醒,所以才愿意和他做爱,隐隐约约总觉得这声“对不起”是对宋寒清说的。
晚上他没睡好,总是隔一会儿就醒,摸着梁鹤洲仍然发烫的身体,第一次发现,原来心上人生病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两人退房去机场。
六个多小时的航程,梁鹤洲一直在睡觉。飞机降落前他被广播声惊醒,一睁眼就下意识握住了燕惊秋的手。
他喘着气,额角全是汗水,怔怔盯着燕惊秋。
“鹤洲,你……”
“没事,”他捂着眼睛顿了片刻,“做了个梦,梦见你在……医院里……”
燕惊秋把玩着他的手指安慰,“我没生病,梦都是反的。”
下飞机后两人先在机场的速食店吃东西,梁鹤洲去取餐,燕惊秋去找座位,在角落的空桌子边上,竟看见了宋寒清和虞然。
虞然先发现他,笑着朝他打招呼,他本想假装没看见,这会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