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寺。

寺庙不大，老师傅起得早开门，看见顾冶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他们这寺庙是本地寺庙，香火非常一般，都是村里人逢年过节可能会来拜一拜，平时没什么人，可能去山上看风车的人路过会瞧一瞧，但顾冶的样子好像是特意过来。

顾冶双手合十，朝老师傅拜了拜，然后跨过门槛在佛前跪拜。

以前顾冶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后来烧香拜佛，无比虔诚。

顾冶拜完出来准备离开，想了想又转身问老师傅：“有苹果吗？”

老师傅虽然不解，但还是从自己的房里给顾冶拿了个苹果，顾冶准备掏钱包给香火钱，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急，只带了手机，没带钱包。老师傅深居简出，也没有能够接受线上支付的设备。顾冶向老师傅保证，下一次肯定带现金。

老师傅不甚在意。

顾冶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吃了苹果，苹果酸酸甜甜的。

这一次，他私心作甚，为自己祈愿，希望佛祖保佑，保佑他和季涂还有绵长缘分。

顾冶按照陈捷所说的，不打算就此颓靡。季涂需要时间，他可以等，在季涂不在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想念季涂的。

现在的情况，比那些年默默守护季涂的时候不是好多了，起码，现在还有跟季涂的合照，现在的住所是曾经和季涂以前住过的。他们曾经在这个房子里吃饭、看电影、聊天、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