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知道。”
季涂觉得他应该知道,那是在哪里,顾冶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季涂把手里紧握的一束花儿放在墓碑前,他看着墓碑上少年的照片。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少年长这个样子,跟他想象中差不多。应该在七年前就见面的,但他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样子,而少年永远的留在了七年前,永远的停格在16岁末。
顾冶找到季涂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像是七年前吹来的那阵风,季涂在门口,少年和顾冶在屋内。
只不过这一次,顾冶打开门,站到了季涂身边。
“段安琪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行差踏错,才有我现在站在你身边。早一点,晚一点,兜兜转转,还是我。”
雨过天晴,出现了彩虹,季涂侧头就看见顾冶对着彩虹闭上眼睛。
季涂知道,他在许愿。
我的眼睛总是会比他先睁开三秒,在过往那些三秒里,我看到的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为他的神明祈祷。
同年十二月,顾冶和季涂再一次去了日本,当年那个教季涂日语的日本留学生已经回国了,他们这次去,见了日本留学生和他的朋友。
季涂在顾冶的记录里已经知道,当时日本留学生也是他找来教自己的。
无数烟花盛放,烟花绚烂,这一次的花火大会,再没有人会带着遗憾。
季涂侧头看向顾冶,他刚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