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过来只走了几分钟,却感觉接触的是两个世界。
董酥白是个特别喜静的人,这里倒正中他下怀。
姜烯手上拿了根竹竿,点着面前的小溪等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回头,挑起一涟水珠扬声道:“怎么样,这里舒服吧?”
“还行。”董酥白找了个敞亮的地方坐着,“叫我过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你跟言哥都是下午的飞机回池涴。”姜烯放下竹竿拍干净手,“看你录节目绷了一天,带你过来放松放松。”
“真要放松这个点我应该在房车里午休。”
董酥白横了他一眼,反正来都来了,就起身想在四处走走。口袋里的纸巾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他弯腰捡起来。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脖子上的细绳滑了出来,银制的对戒露出一条边,被阳光照射的亮了些许。
姜烯心下一动,在他抬头的瞬间伸手将其勾了出来,脸上的笑意在看清手上的东西后愈发浓烈。
“哥哥不是说扔了吗?”
他往前走了两小步,双手越过董酥白的腰按在身后的木柱上,把人虚虚地圈在身前,是一个微妙又有点压迫的距离。两人都没碰到彼此,却又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相互蔓延的温度跟呼出的气息。
董酥白短暂地愣了一下,这个位置还是刚刚他自己挑的,后背顶着木柱,退无可退。
他站定几秒,索性解开绳子,拎到姜烯眼前停住:“忘记了,现在扔。”
他嘴上平静不饶人,姜烯却闷声笑着给了台阶,举起自己手腕上挂着的对戒跟他的碰了碰,随后帮他重新戴回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