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虚心求知地问上一句:“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董酥白握紧的五指缓缓扣向掌心,他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这个人相当恶劣。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立刻把时间倒转回几分钟前,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蒙头睡觉,而不是站在这里跟眼前这人面面相觑,脑子里还要掂量一下“偶然路过”这个说辞有没有可信度。
姜烯将他脸上略显复杂的神情尽数收纳,眼底笑意化不开,却也没再追问下去,指向鞋柜上的花盆哑然道:“盆栽里面有备用钥匙,哥哥以后要是想进我家自己拿就好了。”
“不用趴在门上,容易给人误会哥哥是小偷。”
董酥白牵动面部肌肉回给他一个敷衍的笑。
人类逃避尴尬的本能让他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绕开话题,视线在周围仅有的切入点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姜烯手中提着的红色塑料袋上。
里面是几幅对联跟一包烟。
姜烯找出钥匙开了门,见状便拿了一副给他:“再有一周就过年了,就算不经常住在家里,该有的春联还是贴上喜庆。”
董酥白默然地接到手上,想起他妈昨天发的微信,又停下准备回去的步伐叫住姜烯。他本身也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算了。
“我再过两天就收工了,兴言的行程要排到什么时候?”
姜烯垂眼望向地面:“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哥哥要约他出去吗?”
董酥白没回答这个问题:“我爸妈过年要来,后天早上的飞机落地,估计到时候要在池涴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