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烯三下五除二地贴了张创口贴,语调理直气壮:“以前那是看你在我旁边,我故意喊疼让你心疼我的。”
董酥白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什么,嘴角的笑容寸寸褪去,拿了张白纸对折,在他伤口上缓缓扇着风。
能准确知道该用什么不该用什么,清理的流程跟家常便饭一样娴熟,他身上那些疤,大概也都是他像今天这样自己处理的吧。
董酥白没看他,接过棉签帮他打转涂着药:“我现在不是也在你身边吗?”
姜烯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微一怔愣,直直望向他,好一会儿,才把手伸直在他面前。不远处还有别人,他只能放低声音小声道:“哥哥,开始痛了。”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一张创可贴横过来刚好遮住一半,董酥白帮他贴上另外半张,避开伤口在他手腕上惩戒性地拍了一掌:“剧组有很多负责保护演员安全的工作人员,下次不许像这样跑过来了。”
姜烯依顺地点了点头,董酥白对上他含笑的视线,从里面不难看出他就是当下敷衍几声而已。
二十四岁的姜烯跟十岁的姜烯一样,永远积极认错,永远死不悔改。
“兴言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拍完这段就杀青了,你们什么时候的飞机?”董酥白问道。
姜烯看了眼航班信息:“六点半的,四点从剧组出发,五点多就进去候机了。”
四点吗。
董酥白把医药箱整理盖好,算了算自己的时间,这个点他抽不出空:“没法去送你了,晚上到那边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知道了。”姜烯撑着脸幽怨地叹了一声,“又要一个多月见不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