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你先吧。”埃托尔说,“安德森肯定会叫我闭嘴的。”
米沙酝酿了一下情绪:“我一直在积累勇气告诉你这些……你可以把它当成同病相怜的交流。你知道,过去几年里我都在逃避一些事情,当威尔……试图侵犯我的时候,我感到愤怒。有股邪恶的力量灼烧着我,我必须把它发泄出来,不然它就会从内部把我撕裂。”
埃托尔温柔地看着他。
“我会杀死他的……”他闭了闭眼睛,“虽然这么说很恶毒,但我很高兴有人替我这么干了。”
埃托尔的眼神逐渐浮现疑惑:“等等,你该不会觉得我——”
“不需要解释。”米沙制止他说下去,“我不清楚你的经历,但我想让你知道,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相信它一定是出于善良的动机。”
埃托尔好像要确定什么似的摸向米沙的脸,结果发现手上全是血,动作尴尬地停在半程。倒是米沙看到他还在流血,慌张地爬起来找医药箱,埃托尔没有拉住他,话题也自然而然地中止了。
米沙半跪着,仔细地为划伤的部位消毒包扎,他专注地垂着头,浓密的浅色睫毛仿佛随着呼吸一起扫过埃托尔的手背,让后者感觉心里痒痒的:“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
“这就是你故意勾引我的理由吗?想要某种特殊的告别仪式?”米沙头也不抬地问。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留下点儿什么。”
“如果我需要发泄,会去酒吧。”米沙用最后的绷带在埃托尔的无名指根部打了个蝴蝶结,“找个陌生的女孩,我们都知道游戏规则,仅仅是肉块的接触,不会有任何后续,我甚至不需要记住她们的名字。”
埃托尔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不明白米沙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儿担心。”米沙把头放在埃托尔的膝盖上,“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一段长期的关系。”
埃托尔的手放在米沙的头发上,由于颤抖而半天没有抚摸下去:“你是说你想……但你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