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基讲述的所有细节都跟米沙所了解的对得上,但故事里那个卑鄙小人不可能是他认识的埃托尔。米沙无言以对,他只是感到愤怒:“妮基,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我只是陈述所知的事实。”
妮基走向米沙,有限的灯光让她的下半张脸亮着,眉眼则隐没在黑暗中。米沙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在温特兰的教堂里,修女把现金放进募捐箱,抬头祝福道:“上帝与你同在。”
“我叫妮基·波特。”妮基在米沙震惊的目光中平静地开口,“笼子里的那个男人杀了我的父亲。”
米沙又看向埃托尔,他早已清醒,随着妮基的讲述默默流泪。眼神交会时,米沙看见埃托尔嘴唇开合,他读懂了那句无声的台词:对不起。
在妮基坦诚身份的那一刻,米沙就知道自己输了。这位愤怒的女儿势在必得,即使他此刻能编处一个更加动人的故事也无济于事,安布拉恨着他们,绝对乐于见到埃托尔落入仇人之手。
“这是个陷阱。”米沙喃喃地说,“在赌场并不是偶遇——你在观察我,你在观察自己的竞拍对手……”
此时此刻,米沙忽然感觉奇迹般地平静。
突然之间,一切烦杂的念头都从脑海里消失了,只剩下重要的东西——所有线索串在一起,仿佛拼图被一块块放好,画面忽然之间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