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越想起陈渊父母来的样子,当时好像只是晃了一眼,但就像个梦魇一样缠着他,明明好不容易能接受这样的家庭,现在又生出了失落的情绪。
家,姜冬越已经不认为那是家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勉强生活的地方。
随着年纪慢慢长大,他已经能理解很多了,他想起爸妈离婚的时候,妈妈牵着他走的样子。
而他的爸爸,姜父只是看着,甚至在他们迈出家门后,“砰”的一声,利落的关上了门。
他还记得,妈妈确诊的时候,曾给一个人打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很粗矿,音量很大,
电话里说:“你自己生的拖油瓶,现在想扔给我,没门!”
这声音他很熟悉,正是姜父,来殡仪馆接他,是因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报了警。
姜冬越不止一次梦见吃面条的自己和妈妈,其实不管有没有面条,不管是不是住在自己的家里,只要梦里有妈妈,那就是美梦。
每次一放学,姜冬越就需要急忙赶回家,要是晚了,继母会揪着他的耳朵骂。
每次回家的步子都很沉重,却不得不加快速度。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姜冬越觉得自己的脚好像很沉,他抬不起来,脑袋也很沉,让他走路晃来晃去。
走出学校,那个家还有很远,即使姜冬越揪着大腿想让自己打起精神,但手脚无力,大腿感受到的疼痛甚至还没有继母给他留下的旧伤疼。
一阵天旋地转,姜冬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纯白的墙,松软的床,好像是医院,姜冬越再次捏向大腿,只是手还是没力气,还没伸到就被另一只手拦住。
“你醒啦!”金蒙被姜冬越的动静弄醒,睡眼还惺忪着,却放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