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下吗?”陈庭良问。
鹿渊连忙道:“当然,这本来就是您家。”
“小渊,我可以那么叫你吗?”陈庭良的声音儒雅随和。
他的话与鹿渊前不久在陈鸣枫嘴里听到的如出一辙,不禁唇角漏出笑意,这对父子还挺像的。
“当然可以,陈叔叔。”
陈庭良开口:“鸣枫一回来就说在学校交到一个很好的朋友,没想到今天就带回来了。”
鹿渊没想到鸣枫对他评价那么高,有些拘谨。
陈庭良也没看这个有些拘束的孩子,而是看着远处,庭院里种了些花草。
他又道:“鸣枫这个孩子,有时候看人比我都准。”
“不知道为什么。”陈庭良亲和的看向鹿渊:“一看到你,我觉得很亲切。”
“我见到陈叔叔也觉得亲切。”这句话鹿渊是真的想说出来的。
鸣枫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可真好……少年里眼里带着些失落。
陈庭良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出来少年的困境:“好不容易的月假,跑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人不担心吗?”
“没有人会担心的。”昨天如果他不回家,也没人会发现不是吗?
陈庭良认真的摇了头:“会的,肯定会有人担心你的,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些事,鹿渊本不可能和别人说,但是陈叔叔的话不知道有什么魔力,他说了个干净。
陈庭良听完,也不给孩子建议,只是说:“如果你不和家人说清楚,那你就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就只能猜,同样,他们也只能猜你的心思,要知道,猜来猜去,是很累的。”
“随着时间过去,没有用药的伤口只会变成一道道暗疮,每次你想要靠近他们,暗疮便会发作。”
“你说清楚的话,不管他们对你抱有什么态度,至少,你把你的想法真诚的告诉了他们,那样,不管他们是不是合格的家人,至少,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