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失恋为大,池屿摊了摊手,没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往人伤口处撒盐。
劳斯仿佛是已经魔怔了一般,又将那张幽怨的脸对准了李大楠,“你真要请我啊……”
哪怕李大楠平日里的反射弧再长、再不敏感,此时也能感觉出来,劳斯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李大楠没想明白,一时纳闷,连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真、真的啊!我啥时候骗过人啊!请顿酒有什么请不起的!不、不过……你这是咋啦?”
“你这个铁公鸡也有往外掏钱的时候啊……行,我喝死你,”劳斯垂着头,一边放下豪言壮语一边满脸愁容地说着:“走,等回沪市……我和你好好聊聊。”
李大楠被劳斯的状态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聊、聊啥啊?不是……你真没事儿吧?怎么感觉这么……”
“感觉我疯了是吗,”劳斯干笑了两声,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可不是疯了吗……”
此言一出,连池屿和江准都觉得,劳斯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好了,两人对视一眼,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提醒付弦,让他带着人去看一趟心理医生,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
劳斯抬手,捶了捶李大楠的肩,李大楠被捶的忙后退两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劳斯。
劳斯倒是没再去关注李大楠,而是蓦地转头看向江准,思索片刻,仿佛做足了心理准备一般,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喇喇地开了口,“江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池屿看了看劳斯那张幽怨又带着笑的脸,又看了看江准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完全猜不到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江准沉声回道:“嗯,你问。”
“要是小屿和你说……”劳斯咬紧牙关,犹豫了片刻,终于彻底问出了口:“只有让你为爱做零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会咋办?”
???池屿被惊得自己把自己呛到了那里,原地咳嗽了半天,咳得眼眶都有些发红,江准拍了半天的背都没有缓过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呐?
和池屿一同震惊的,是腿一软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的李大楠。
怎、怎么又一个gay?!
劳斯看上谁了?!
不、不是……
劳斯是下面的那个?!?!
恶补了一段时间知识的李大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李大楠,最起码这些浅显易懂的词汇,他着实是能听懂了些。
江准平日里那张无波无澜的脸,此时倒也能看出来些许讶异。
池屿咳了半天,这才震惊抬头,脱口就问:“看不出来啊……小乐子这么猛的吗?”
劳斯绝望地闭了闭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可不是嘛!!”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大楠,‘吨’地一下又坐了回去。
小、小乐子……难不成是……
陶乐?!?!
池屿脸上的表情……更悲悯了些。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劳斯和陶乐站在一起……劳斯要为爱做零的画面。
付弦前来领人的时候,李大楠还瘫坐在原地,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付弦一愣,玩笑开口:“哟呵,这是怎么了这是,临走前还要给人家拖个地板呢?”
李大楠惊得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正懵逼地瘫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倒是池屿笑道:“文明退场,赛前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