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注意你的身份!”
木质地板被手里的拐杖敲打,发出沉闷的声音,但足以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压迫。
“他这次回来指不定有事求我,还有我已经不是他爷爷了,对他来说我只是总有一些别人没有拥有的权力而已。”
“先生……血浓于水啊,当年……”
“老米住嘴!当年的事不准再提!让他在外面跪着吧,我累了,该去休息了。”
即使八十多岁的年龄,这位老先生却腰姿挺拔,一副细黑金眼镜下,是猎鹰般锋利的目光,如果头发没有发白,站在面前的依旧是那威风凛凛的战将……
老米叹了口气,先生还说末小子硬,像他父亲,我看是隔代遗传吧!
“老米叔叔,他……爷,爷爷还是不让我进去吗?”
亭骁跪在大厅里,过度的情绪起伏仿佛抽空了他的精力,头发也有些长,额前发丝零了八碎的,甚至盖过了眼睛,软趴无力的垂在鼻梁上,只有刚刚刮过胡子干净清爽的下巴能够证明他还有一丝精力之外,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天前的,脚上也还是胡乱穿着的拖鞋。
亭骁知道这样来见他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米乐还躺在病床没有清醒,他哪里还有心思打理干净。
“末小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你这个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才让你回来找先生,你悄悄服个软,毕竟你是先生唯一的孙子,他打心底还是想你的,当年那个事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老米叔叔,我叫亭骁。”
淡淡的声音,却无比的冰冷。
老米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凝视着眼前这个孩子,他已经长大成人,听说在学校的表现很优秀,成绩也很优秀,这么多年来,先生一直默默关注着末小子。
“迫不得已?爸爸的事情是迫不得已,我呢?迫不得已才把我丢进那可怕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