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的很足,室内凉爽宜人,除却伤处,赵明辉觉得哪哪都妥帖舒适。
第二天,赵明辉从松软的床上起身,他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又躺了回去,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每天一睁眼就是干活挣钱,他都快要遗忘,上次睡懒觉是什么时候的事。
趁能好好休息,他要把缺失的觉都补回来。
再次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睡饱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造反。他也懒得出门去餐厅吃饭,抄起床头内线电话叫了送餐服务。
匆匆洗漱好,餐正好也送到。一荤一素一盅汤,外加一碗白米饭,全部清淡有营养。
不过最家常的饭菜,赵明辉却吃的津津有味。说来很奇怪,他长在重麻辣的蜀地,口味却有始至终偏清淡,小时候,因为吃不惯家里的饭菜,常常被父母轮番教育,但也只限于动口,父亲母亲人虽粗鲁没文化,到也没动手打过他。
那是一段清贫而温馨的童年时光。
十岁那年,随着一场天灾结束。从此,他爱吃什么也好,不爱吃什么也罢,再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不合口味,不爱吃,那就饿着吧!
以前是父母适应他,后来是他适应环境。
可越是如此,他越发执拗地保留着心底的那点奢念,在成年后,义无反顾的来到他幻想过无数遍的城市,打工养活自己,养活他决不妥协的胃口。
被强行压迫后的反弹更致命。
从那时起,他只捡自己喜爱的食物入口,那怕条件不允许他奢侈,一把青菜也可以炒出自己心中的味道。
饭后半小时,他吃过药,决定再补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