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科办公室的门没关,谢隐喝了口不加料的美式,倚在门框上打量着屋内伏案忙碌的二人。
正对着的,是昨天在案发现场,他无意间凶了的那位年轻女法医。
“哎呀呀,瞧我这急性,怎么忘了小美女也在呢。”谢隐一副懊恼不已的表情,“这杯加了奶和糖的就送给小美女吧,毕竟人美声甜,适合喝点甜的。另外一杯苦一点的,当然适合我们的大帅哥白法医了。”
年轻女法医叫郭楠,显然还没从昨天的心理阴影里走出来。被领导这非奸即盗的热情攻势一袭击,当场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旁边的师父——白超然法医。
白超然瞥了一眼谢隐,冷冷说了句:“谢了,我不喝剩下的。”
郭楠有点尴尬,师父性子冷,有洁癖,书卷气浓的特点她是知道的。可这么直白地抢白领导,让顶头上司下不来台,也不太好吧。
但她也没想到,领导还真是脸皮够厚,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大剌剌地坐在了白超然旁边的椅子上,睁眼说起瞎话:“白法医您这什么话,新煮的咖啡,没喝过。”
白超然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唇角。谢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喝了一口,留下罪证了。
他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把两杯咖啡放在办公桌上,凑到白超然跟前:“白法医,尸检结果,出来了么?”
白超然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声线清冷:“出来了,谢副队长,您猜猜,死者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