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对象?”肖落掀了掀眼皮子,声音难得有些拖沓地回。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刻意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像普通人一样没形没骨地瘫在椅子上。

肖落觉得这样怪难受的,还不如挺直腰板坐着。但他融入得很快,在村子里他就能用一口塑料方言和村民交谈,有时能聊到哪家的闺女和谁家的儿子比较般配,往大排档里那么一坐,也全是市井气,不会像谢柏群一样有种不偏不倚的书生气。

但这会谢柏群也没有书生气了。

别说书生气,活脱脱的一个小流氓。说话归说话,为什么这小崽子手伸过来了,拿他当降温机器吗?

“什么什么对象,队长你少忽悠我了,我就是问你有没有谈恋爱。”谢柏群不给他回避问题的空间。

肖落感受着谢柏群手心的温度,边在包里翻退热贴,寻思着这热度怎么升了降降了升的,随口答:

“谈什么恋爱?我队里的兄弟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来一段自由搏击的爱情吗?而且我这种人谈恋爱不是糟蹋别人吗?

让别人家闺女给我守活寡,然后哪天就真成寡妇了是吗?我抚恤金都没几个钱,找我多亏……”

肖落把退热贴啪地糊上谢柏群的额头,谢柏群本来只是有点累,被他一拍觉得脑阔疼。

“行了,先贴着,等会落地之后咱们还是先去趟医院,这边的检查不靠谱。”肖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