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宋还没琢磨明白,躺在门后嚷:“你们别光聊天啊。谁拉我一把啊,我还有救啊!”

谢柏群有点胃出血,但还不算太严重,开了药挂了瓶吊针那种疼痛感被压下去一点,咳嗽反而还麻烦点,医生查了查他的电子病历,又问他:“你心肺不好啊?”

“啊……”谢柏群这会儿已经蔫了,医生问诊的时候故意往男人身上倒,靠着肖落。

肖落很不配合,一双大手稳稳地扶着他的肩膀和后背,自己倒是隔开一定距离,是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姿势。

“哟,您不是还知道嘛?那怎么还往那种粉尘地方跑啊?”

“就……那什么……工作需要嘛,医生您别损我了,我下回一定随身带口罩,我这都快咳成肺痨了,您行行好,赶紧给我治了呗。”

“年轻人啊,要钱不要命哦?你现在年轻作,以后老了怎么办?嗯?”那老医生嘴毒,边数落他边写病历。

肖落听着倒是很愉悦地笑了笑。

“喂,你也欺负我!”谢柏群小声抗辩。

肖落终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整个人的状态不再绷的像要拉断的弦,慢慢地松弛下来。

在谢柏群去肌肉注射的时候,肖落站在外面,靠着墙边,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忙的模样,觉得自己和这样的生活格外格格不入。

他和谢柏群折腾到大半夜离开的时候,有一个手臂绞进机器里的工人被送来就医,血肉模糊的,小臂的骨头弯折,裸露在外面,有孩子被吓得哭起来,肖落下意识地回头,想要捂住谢柏群的眼睛,却看到谢柏群神色平静,只带着一些怜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