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柏群换了个话题:“等会回去怎么办?你那床也是真的小,比招待所的还小。”

“一样,我睡睡袋。我习惯了。”

谢柏群许是白天睡太久了,回去之后一直没睡着,检查和打针让他每个细胞里都透着疲倦,偏偏神智还很清醒,肖落待人宽厚,性情温和,是个很不赖的上司和领导,比起中学的时候沉稳了太多。

但谢柏群却有种疏离感,不是和他的,肖落和谁都透着一股疏离感,像是不想认识任何人,不想融入任何人。

谢柏群翻来覆去,忍不住想去客厅看看对方睡了没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看见肖落已经睡着了,但并不安稳。

谢柏群刚在他身边蹲下来,男人猛的暴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面上,谢柏群一瞬间就透不上气,挣扎着握着肖落的手呜咽了一声。

可能是他的挣扎过于和风细雨了,肖落顿了两秒整个人清醒过来。他梦见尸山血海残肢断臂,但就连死人也不可信,他们像是被灌入了名为信仰的i ? hun药,到肢体腐烂之前,任何一个人小孩或是孕妇,都有可能手持凶器。

肖落猛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眼底闪过惊惧交加的神色,拽着谢柏群的手腕把他拽起来,毫不留情地说:“出去开个房,你出去住。我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

缺氧让谢柏群整个人都是晕的,一时间没有力气站起来,膝盖弯一软,跪在肖落脚边,不收控制地剧烈地呛咳起来,他咳了快五分钟,才慢慢能说话了,只是说出口的声音也很沙哑,他抬头正视着肖落:“你需要心理医生。”

过了一会谢柏群才解释:“肖落,别担心,这是很正常的,很多退役的军人都有类似的症状,只要定期接受心理辅导,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不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你要不要试着泡个脚?我这里还有倒时差用的安眠药,你要不要吃一点?”谢柏群撑着桌子站起来,忍着嗓子的不适和心脏的乱跳努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