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本来这就是我的人生啊,读书也好,当警察也好,去战区也好,你们为什么那么抵触呢?那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吧,我为什么不能做呢?”
肖落眼神暗了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在心里回答。如果有的选,没有人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那你呢?你一次两次地赶我走,那你呢?”一时冲动之下,谢柏群差点说出,你要是不当警察了,我就立刻离开系统,只跟着你,当老师也好,当医生也好,还是进企业给人做咨询也好,他都能干。
“我除了这些其它都不会,我是没得选,你不一样,柏群。”肖落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钦羡和怜爱。
但谢柏群读不懂,他觉得肖落和父母一样,不希望他冒险。一时间心里生出几分叛逆的心思,却也记着对方为自己好的心意,最终只能忍气吞声地沉默下来。
他要是老这样,可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谢柏群愤愤地想。
肖落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把青年人笼罩其中,他看见请你青年人有些愤愤不平,却终归没有和他吵架的模样,又看到对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想必是遮掩着他留下的伤,心里没由来地软。
谢柏群黏他黏到这份上,要说肖落真的无知无觉,那是假的,但肖落不想,也不敢回应那份感情。
他一步步把自己用蝉茧封闭起来。
等到再也窥不见天光的一天,他希望可以安详地,孤独地,没有痛苦地死去。
但死亡却总是伴随着痛苦,男人高大的骨架在这样凉飕飕的风里像是忽的打了个寒战,谢柏群的气颜消了一半,看见男人在这种初冬天气还穿着单薄的一件长t,忽然来气,他身上都是保暖衣和毛衣,没有外套可以借给对方,最后只好把自己勉强有些热度的手攥在了男人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