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问我过去的事情我就会对他发火,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也想过要不然我不要再缠着他了,但是我又害怕没有他的生活,我……”
“深呼吸,放松。”池少开打断他越来越急促的语句,用手势带着他放缓呼吸的节奏,直到肖落重新冷静下来。
“虽然我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方式,但是你想和他一起和我聊聊么?你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么?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打开门,你打开门,他就会进来。”
打开门是一个具有暗示性的动作,开门的意向,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打开心扉,肖落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但池少开只是鼓励地看着他,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
肖落打开门的时候,谢柏群终于从焦虑的等待里解脱了,几乎是几个大跨步跑到了卧室的门口,期待地说:“让我听吗!”
“嗯,你进来吧,医生说一起聊聊。”肖落把门敞开了,谢柏群和他一起坐在床上,只是肖落坐在床沿,谢柏群盘着腿坐在床的中央,身子一晃一晃地。
“那我说一下我的判断,肖落,你有一定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你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情,同时这可能引发了你的抑郁状态,你缺乏自我价值感。
所以不管你的伴侣、朋友、长辈,他们不论肯定你多少次,你都觉得他们在骗你,你不爱你自己,所以你不相信有人会爱你。”
“肖落,你能说一说自己身上的三个优点吗?”
肖落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没有思考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