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群还没接茬,忽然看见男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猛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很难受吗?”谢柏群去蹭他的额头,温度不算高,但烧也还没有退下去。

“听张浩然说话听得我头疼。”肖落轻轻推开谢柏群的肩膀,事实上不只是头疼而已,右手关节所幸是谢柏群昨晚就给他打了医疗绷带固定。

但是固定的关节依旧是那种肿胀灼热的痛感,肖落怀疑自己的低烧也是因为炎症造成的。

而且如果昨晚他还有能够选择的意识的话,他一定不会洗胃的,宁可谁逮着他的肚子给他两圈,也比洗胃舒服,他嗓子到现在都是嘶哑的,吞咽的动作都会牵连死清晰的疼痛,说话一出口都带着一股血腥气。

“现在有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取到证据。虽然现在技术也进步了不少,但还是令人担心啊……”

肖落在副驾上只能听到谢柏群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他紧紧抓着座椅,一开始还能和谢柏群聊两句案子,再后来他已经没办法和谢柏群保持互动了,只能放慢放平呼吸的频率,以求不带再带动到脆弱的胃。

谢柏群在开车,余光看见肖落阖着眼皮,以为他是累了,关上了车里的收音机,让他好能眯一会儿。

但就在等红灯的期间,肖落忽然捂着脸低着头,另一只手在车里胡乱摸着什么。

“怎么了?”

“鼻血,给我纸巾。”

谢柏群从车里的抽屉里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血,有些担心得问:我靠路边停车?”

“没事,不用。”肖落低着头缓了一会儿,血慢慢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