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恃宠而骄?我不可以吗?”肖落温和地拍了拍谢柏群的后背。

谢柏群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要沸腾了,脸红得发烫,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是:“那就再多信任我一点啊,偷偷吃药也不告诉我。”

“偷吃什么药了?昨晚我那是被迫吃的,这可不能冤枉我。”肖落辩解。

“你没有吃那个抗神经痛的特效药吗?”

“小谢警官,在你心里,我的反侦察能力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如果我真的想瞒着你偷偷吃药,怎么会给你留那么明显的线索。那个药是我翻葡萄糖的时候给翻出来的,可能就忘记放回去了。”肖落勾了勾嘴角。

他没有忘记过谢柏群的话,也在竭尽全力地做着转变。

因为如果他想继续留在谢柏群身边,成为能够陪伴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他就得变成对方期待里的那个人。

哪怕那个人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关系。

尽管他所能忍耐的痛苦的上限,依旧比其他人高很多,他会习惯性地说出没事,但他也开始试着爱惜自己的身体。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可能永远也做不到。

谢柏群说,他可以接纳那个完全负面的他,肖落毫不怀疑这一点。

因为谢柏群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圣母,他相信法律的尊严,也认为善恶到头终有报。

但哪怕是对待嫌疑人,谢柏群都很少流露出那种鄙夷的神情,保持一种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