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都无法自证清白的时候,谢柏群说他相信他。对于他来说这一辈子就已经活够了。

当肖落只身一人融入夜色,又不知经历怎样的跋涉,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那个人的面前,说:“我如约回来了,你既然是来报复我,就把其它人放了吧,秃鹫。”

“啧,我可不喜欢你们给我取的那个名字啊,蚕食腐肉为食的动物,不够美。”

男人逗弄着一只笼子里的小绿尾鹃,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把几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给放了。

见肖落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几个落荒而逃的人,秃鹫忍不住笑了笑,说:

“我其实都打算去抓你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那几个废物回来。那几个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瘾/君/子、赌徒、酒鬼。”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面目狰狞的穷凶极恶之徒,硬要说的话,肖落都比他像是坏人。

男人是外国人的面孔,身形高瘦,眼睛是一对偏圆的杏仁眼,不认识的他的人大概都会认为他人畜无害。

肖落看着那几个人跑了出去,才把注意力转回秃鹫身上。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吧?毕竟我曾经那么信任你,没想到最后是你出卖了我,某种意义上我真的得夸赞你做得不错,我重建整个产业链可花了我不少钱和时间。”

“你没有信任过任何人,对我的夸奖也过誉了,你当时为了揪出内奸查了多少次你忘了吗?”肖落冷笑了一声。

“我当然没有忘,我想你也没有忘记冰库里的滋味。”秃鹫站起来,踢了踢自己刚才坐着的一个铁箱子。

那个铁箱子的大小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人蜷缩在里面,拘禁只是折磨的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