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他睡了我就不吵他,我就是来看看他。他这几天怎么样?”谢柏群轻声问。
“他这几天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比较长了,只是还是不说话,不吃东西,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医生还给他做了脑部的ct,说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受刺激了,让看心理医生。
噢,周队让我和他多说说话,我说了的,我已经把这段时间的事儿事无巨细讲了一遍,连我警校生涯都讲了,我真的努力了。”
何家兴愁眉苦脸的,早知如此,他宁可回去做笔录,补证据,也不想留下来面对着肖落一个人说到口干舌燥。
“辛苦你了,之后你就能回去了,我和周居席打声招呼,你看要几天假还是怎样,你和他说。”
谢柏群在门口整理了一会儿情绪,又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站在病房外边甚至有了一种近乎近乡情怯的情绪,一时间手都有点儿抖。
他想象过无数次与肖落重逢的情形,但唯独没有想象到这一种。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肖落没有睡。
这个病房里只留了他一个人,窗帘也不拉,窗户也开着,皎洁的月色和外边的路灯投射进来,寒风呼呼地往里灌,肖落半躺在床上,床的角度略微地抬高,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方向,浑身贴着各种贴片插着各种管子,鼻氧也还没有撤。
看见谢柏群进来的时候,肖落神色如常,只是半阖着眼皮注视着他。
“看见我都没有反应吗?好冷淡啊。”谢柏群说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平常。
就像他们只是普通地分开了一段时间那样。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鼻涕泡就已经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