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津市的医疗资源也还可以,就是气候差了点。

肖落的腰椎的问题初步诊断是建议做手术的,压迫神经压迫得很严重,有时候躺的姿势稍微不对了,就会从后腰蔓延到整个背都是放射性的疼痛,必须推强效的止疼才能压下去。

深知自己彻底沦为工具人的祁权,在自家姐夫翁宋的耳提面命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给安排一架价格不菲的电动轮椅送到了肖落所在的医院。对于正在苦恼的谢柏群来说,还是解了燃眉之急的。

肖落试图自己转移到轮椅上,但是刚撑着床边坐起身来,后腰就传来一阵椎骨之间摩擦的令人牙酸的声音,谢柏群在旁边虚扶着他,心里比肖落还紧张。

自从肖落知道了他肚子上手术的刀口来来回回处理了几次甚至还没好踏实之后,就死活不肯让他帮忙了,而且肖落学坏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只要谢柏群一试图上手,肖落就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在他耳边碎碎念。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了,你不让我自己来就是嫌弃我了……”

后来谢柏群也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面不改色地回敬他:

“你不让我帮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我照顾不好你想找别人了,我就知道你嫌弃我……”

小护士听得耳朵起茧,一开始还担心他们俩互相伤害,后来她就懂了,这没啥伤害的,这叫情趣,伤害的是她这样的单身狗。

而且这俩人词穷,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也说不腻。

从病床上转移进轮椅里用了很久,肖落的动作很慢,加之这段时间让他的肌肉薄了很多,很多原本由肌肉支撑的压力都转移到了关节上,动的时候觉得腰间的骨头针扎一样地疼,好不容易坐在了轮椅上,谢柏群给他飞快地加了一个腰垫,把轮椅的椅背放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