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送秃鹫的一颗子弹,结束了那场旷日持久的折磨,他感激谢柏群作为指挥官,允许他扣下扳机。

瞄准、扣动扳机,100米的静止靶对于肖落来说闭着眼睛都能打中,是不需要什么康复训练都有的肌肉记忆,只是抵在肩膀上的后坐力让肖落微微皱了皱眉头,垂着眼瞄了一眼其它静气凝神的各位小同学。

不出意料地有一堆脱靶的。

肖落冷酷无情地嘲笑了他们:“就这?就这还敢不听理论课?打算拿着家伙干掉自己人是吗?”

大家灰头土脸地把枪放回了原位,安分地坐下听肖落讲风向后坐力偏离度,那天都没能开出第二枪,卸了子弹练端枪。

天色沉下来的时候小皮卡又突突突地把他们运回营地去,肖落难得地颇为归心似箭,惦记他放在宿舍的手机,还有手机对面的人。

洗澡的时候肖落开了很烫的水,对着疼痛不已的后肩一直冲,一直到整个肩膀都被烫红了才停下来,疼痛变得有些钝。

但一直到肖落想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肩膀肿得更厉害了,抬不起胳膊,也套不进衣服,肖落和套头衫搏斗了一会儿,认命地直接套了一件外套上去出了门。

谢柏群和他说他今晚过来,但肖落有点在宿舍坐不住等他了,溜达溜达着到了一片贴着对面警校那边的墙根边,把正在巡逻的那位教官打发走了。

“我在这儿盯着吧,你先回去洗澡吧。”

“这……”对面的教官显得有些犹豫,他年纪比肖落轻,也知道校长对肖落偏袒,可能是特邀的教官,所以巡逻的活儿也没安排他。

肖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去吧,没事儿,我感觉这几天有我队里的小崽子往外溜,我看能不能逮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