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斐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孟盛夏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他昏沉的大脑恢复运转,告诉了他经历的一切:“姐,牧周文怎么样了,他没事吧?”然而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下意识焦急地问到,“他还好吗?”
“他的伤势不严重,已经出院了。”
“已经出院了……”孟盛夏松了口气,他试探性地问到,“他有没有——”
孟依斐没有说话,她回避了孟盛夏热要得到肯定答复的热切目光。
孟盛夏从她的沉默中,立即明白了牧周文没来看过他这个事实,心情顿时变得沮丧。
也许……也许是警方的要求呢?孟盛夏在心里为对方寻找合理的理由找补,却难掩自己的失落。
孟依斐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难得温柔地安慰他:“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饿了,什么都行。”孟盛夏也难得装出乖孩子的样子,“我现在什么都能吃下去。”
孟依斐拨通了医院食堂的订餐电话,很快就有人把食物送了上来。
对方手上有好几个袋子,也不知道孟依斐到底点了多少东西。孟盛夏看着她打开床上的桌板,像是过家家一样从袋子里把五花八门的食物拿了出来,每一样的份量都不多,但品类丰富。
孟依斐帮他掰开竹筷,又贴心地把勺子搁在他手边。被她如此悉心照料的孟盛夏,虽然因为牧周文的事而消沉,还是努力装出笑脸,打算把桌上的东西都尝一遍。
“姐,你吃过了吗?”孟盛夏吃了几口,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他立马放下筷子,讪讪地笑到,“也来吃点?”
“吃过了,要不怎么有体力守着你?”孟依斐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快吃吧。”